一分鐘認識歐洲兩千年歷史

不以國家而是語言來看歷史

阿家AGA
Mar 4, 2024

語言是文化的載體,可以看見不同文化間互動(廝殺)的軌跡。但網路上關於歐洲語言分布圖多半太詳細,反而不容易讓我們看清語言流動的態勢。

所以我選擇具代表性的歐盟24種官方語言,依語言學分成三種語系共8個語族整理如下(括號內為非歐盟成員國):

再依同語族同色系簡化成國家上色。有這張圖大家可以用五分鐘來駕馭歐洲的兩千年囉!(一分鐘的版本也有在後頭莫急XD)

歐洲五分鐘

印歐語系民族抵達歐洲,因環境氣候逐漸分化成不同語族。阿爾卑斯山以南的地中海適宜農耕,北方則是遊牧民族為主。

南方這頭,藍綠色的希臘語族率先開花結果。西元前羅馬帝國繼承並統一地中海後,將綠色羅曼語族擴散到地中海周圍地帶。君士坦丁大帝讓天主教合法化,也因此西羅曼語族的國家大多是天主教國家。330年遷都東側,讓東西兩側的歷史舞台開始上演不同的劇情,而關鍵人物是:匈奴王阿提拉!

從亞洲來的匈人帝國大鬧歐洲引發遊牧民族大遷徙,進而導致西羅馬帝國於476年覆滅,讓從非洲北上的阿拉伯人趁虛而入(最終陸續吐回現在只剩下馬爾他小島上的黑色閃米語族)。雖然阿提拉過世後,帝國隨即分崩離析但畢竟實力強大,其黃色的芬烏語族仍持續主導著芬蘭、愛沙尼亞跟匈牙利三國的歷史舞台,成為歐洲這印歐語系地盤上少見的孤島語族。

阿提拉引發的民族大遷徙還不只如此。

北方西側,本在羅馬帝國北方的藍色日耳曼語族被迫向西遷徙,讓本來住在西歐的紫色凱爾特語族最終只在愛爾蘭等島嶼邊陲留下子民。日耳曼語族在西歐住下來後接收了天主教信仰,但因信仰基礎比起羅曼語族相對不深,在十六世紀爆發宗教革命,因此信仰以基督新教為主。

北方東側,畢竟東歐大草原沒有圍牆,這一千年又來了突厥語系跟蒙古語系的遊牧高手:塞爾柱土耳其跟更強大的蒙古。蒙古帝國入侵時立陶宛大公國未受打擊,成為一時東歐草原霸主,但最終只留下深紫色的波羅的語族。因為紅色的斯拉夫語族後來接收了蒙古人離開後的勢力範圍扶搖直上。不過這些遊牧勢力再強大都沒能攻克東羅馬(拜占庭)的君士坦丁堡,因此斯拉夫語族是以東正教信仰為主(西斯拉夫則因被哈布斯堡家族長年統治為天主教居多)。

1453年時來了一位關鍵人物:鄂圖曼土耳其的穆罕莫德二世。

他終於實現回教徒幾百年來的夢想,攻破了君士坦丁堡。土耳其帝國從此雄霸東南隅。這第二波亂流不只讓拜占庭帝國滅亡,更是歐洲甚至全球秩序改變的開始。

之前綠色羅曼語族透過絲路與地中海貿易賺來的錢開啟了文藝復興大門,土耳其人控制東邊後只得向西尋找新貿易路線,意外開啟了地理大發現。伊比利半島上的西葡兩國成為全球殖民帝國。

但先擺脫舊教信仰束縛的藍色日耳曼語族如荷蘭、英國,隨後也搶著登上殖民列車,加上科學革命與工業革命的幫助之下,讓殖民地的資源不只是拿來蓋教堂皇宮等消費,而是推動工商業發展用投資讓錢滾錢,逐漸勝過羅曼語族登頂世界老大。

啟蒙運動造成政治革命而形成的民族國家間,因資本主義這波新信仰持續搶奪資源最終引爆兩次世界大戰,徹底瓦解帝國統合的力量。被壓抑多年的紅色斯拉夫語族終於解放。戰後蘇聯再次控制斯拉夫語族,但1990美蘇冷戰結束蘇聯瓦解,南斯拉夫也因內戰解體,歐洲遂成為現在紅綠藍三大印歐語族為主的48個國家。

如果省去外部力量與近代登頂環節,以三大語族+芬烏語族為主角搭配信仰則可以濃縮成一分鐘:

歐洲一分鐘

羅馬帝國繼承希臘文明並統一地中海後,將綠色羅曼語族擴散到地中海周圍地帶。君士坦丁大帝讓天主教合法化,也因此西羅曼語族的國家大多是天主教國家。

匈人帝國入侵歐洲,武力強大黃色的芬烏語族目前仍在芬蘭、愛沙尼亞跟匈牙利存活下來。

帝國北方的藍色日耳曼語族則被迫向西方遷徙,導致西羅馬帝國在476年滅亡。日耳曼雖然住下來接受天主教信仰,但也因基礎相對不深而爆發宗教革命,以基督新教為主。

東羅馬(拜占庭)帝國依靠居士坦丁堡的強大,一路維持到1453年才被鄂圖曼土耳其攻破。千年來帝國北方東歐草原的爭奪,最後由紅色斯拉夫語族接下蒙古帝國離開後的空缺勝出,因拜占庭以東正教信仰為主。

最後受民族主義影響用語言界定民族,加上兩次世界大戰與冷戰帝國瓦解束縛消失,陸續形成目前的48個國家。

簡易心得

比起用「國家」這種共同虛構的現實來認識歷史,以實際存在的環境、語言跟信仰切入可以更簡單卻實際(只是語言學相較資料較少)。

環境塑造語言,語言傳播信仰。

在有限資源的爭戰中,越是相同語言或信仰的族群越容易合作。勝出的藍綠紅三大語族掌控了傳播語言與信仰的力量,用時間與生命畫下了這幅被層層色彩覆蓋的歐洲油畫。

思考問題

歐洲從羅馬帝國後就持續分裂,畢竟語言的自然分裂驅力總是比國家統合能力持久。即便後來查理曼大帝、查理五世、拿破崙、希特勒等強人也無法再讓歐洲統一呢!

反觀亞洲最東邊這片土地的歷史卻總是分久必合,亂世之後仍有漢唐宋明清等大一統帝國誕生。東西方歷史循環的差異從何而來?

有興趣的朋友歡迎留言討論啦!我也會再分享我的觀察。當然如果有不正確或不認同的部分也歡迎指出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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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家AGA

曾為了環遊世界,辭掉環遊世界的工作。曾為了幫助別人實現夢想,成就了自己的夢想。築夢過程,受到許多貴人幫助。期許未來能成為他人生命中的一位天使。